正在武汉方舱医院抗击“疫”线的张明鸣
我愿奉献自己的微薄之力 共克时艰
上海东方医院 张明鸣
大年初十,开完会到家已经6点多了,急忙去菜场买了菜回家做饭,老婆回上海了,这家伙胆小,在火车上不敢吃东西不敢喝水,饿了20几个小时,晚上做点好吃的犒劳下她。
晚上7点左右,电话铃响了,是救援队通讯员陈鹤飏的电话:“马上到医院集合,要出发了!”
刚端起饭碗,还没来得及吃一口。我说:“老婆,帮我收拾下衣服,我要出发了。”话音刚落,她哭了。我不敢看她,我怕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也哭起来,我不能在她面前哭。我安慰她说:“没事的,我很快就回来了。”
7点15分,匆匆忙忙赶到医院,动员大会上,院长下达指令:今晚收拾行李,整理物资,明天出发!
负责影像的季老师这次有事不能去,孙队长让我担任放射的负责人,听到消息我有点懵,因为我不知道我要干嘛,从哪里开始整理。我和我的队友戴炎杉整理了下思路,决定我们先把我们需要带的东西整理好:移动DR、铅衣、铅围裙、铅围脖、铅屏风、桌子、凳子、床……我们一件一件地找,一件一件地搬,移动DR和铅屏风太重最后只能麻烦后勤的兄弟帮我们一起搬上车。
在仓库领取好我们的背包和行李箱,回到家已经凌晨3点。老婆还没睡着,看到她眼睛是肿的,垃圾桶里塞满了她擦眼泪的纸巾,真的很心疼,但是又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她。
2月4日下午1点,队伍准备出发了,院里面的领导和各个科室的同事来给大家送行,不知为何,原本比较轻松的心情一下变得有点沉重,眼泪一直在眼眶里打转。
下午2点30分,队伍到达虹桥高铁站,李院长亲自给大家送行:这次去我们55个队员,怎么过去就要怎么回来,一个都不能少,一定要自己注意安全!听完李院长叮嘱,很多同事偷偷擦掉了夺眶而出的眼泪,因为我们必须变得坚强。
图右 张明鸣
晚上8时许,列车抵达武汉站,动车上轻松的心情顿时变得有点紧张,我从来没想过会以这种身份来到武汉。此时,武汉站下车的只有医务人员,近百位医务人员使得原本因为疫情变得冷清的车站变得有些喧闹。紧接着,我们坐上了去往酒店的直达公交车,我的心像车轮一样,在这片土地上紧张地跃动着。昔日车水马龙的三环,此时只是偶尔能遇见一两辆车,格外冷清。
2月5日,到达武汉后繁忙的一天。
我们队伍支援的地方就在武汉金银潭医院对面——武汉客厅方舱医院。抵达武汉客厅方舱医院后,我们要把出发时随队携带的20多顶先进帐篷全部搭建完成。所有医护和后勤一起上阵,仅半天时间,我们的帐篷医院就基本搭建成型了。我们不仅搭建帐篷,还第一时间参加各种培训,因为7号就需要收治患者。
从帐篷搭建到收治患者,到我们的帐篷被用作武汉客厅方舱医院的指挥部,仅用了两天时间。我们队伍平时的训练得到了很好的验证,这是中国国际应急医疗队(上海)的实力。
2月7日,收到通知:每个队伍的影像科成员开会,一共14个人,其中还包括超声科3人,开会讨论方舱临时影像科的成立事项。后面知道我们会进一台移动CT,我们就移动CT的摆放位置讨论了很久,有过争论,但终不负初心,顺利完成了机器安装。
2月9日,首批志愿者——一直在方舱工作的工作人员,担心自己身体出状况,前来体检。事后才知道,有4名志愿者检查出来有问题。
2月13日,我和同事第二次进仓,下午1点我们到达方舱医院,领取了防护用品,去更衣室穿戴。下午1点30准时进仓,进到仓内,我们又穿上了重达15斤的铅衣、铅围脖。
此时,我感觉我们说话都很费劲,防护服让外界的声音都变得很小。
我们今天的任务是为23名患者做检查。很多患者已经提前到达,由于都是轻症确诊患者,所以沟通起来都比较容易,但是防护服和铅衣让我们的行动变得异常“笨拙”,我和戴炎杉花了4个小时才为这23个患者全部做完检查。结束时衣服已经湿透了,护目镜里的水蒸汽冷却成水珠流了下来。
完成消毒处理出来已是傍晚6点。此时夕阳正好,国旗迎风飘扬。雷院长说:多少年以后,当你回首往事,一定会觉得,我为这面旗帜,努力拼搏过!
人总要仰望点什么,向着高远,支撑起生命和灵魂。
我力量很小,但愿为点滴,与白衣之海,共克时艰!
来源:时刻桑植
编辑:锦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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